第63章 虛假精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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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虛假精英
元初一很發愁。
以她哥的記憶力，晏昭沒那麽容易過去。
這還不算啥，糟糕的是——她貌似裝得過了頭。
從她哥到左大哥，一致認定，她在商業大局觀上高瞻遠矚。
“怎麽辦啊？統。”元初一邊求助自家統子，一邊不忘朝嘴裏塞了一筷子鮑魚燉雞的雞肉。
雙眼大亮，好吃。
忙不疊夾一筷子給元國慶，討好笑笑：“哥，這個好吃。”
元國慶在場，元初一毫無知覺，衛導劉星宇等人感受明顯。
對人一向保持距離、十分疏離的她，此刻笑得極其缺心少肺，丁點沒有這段時間片場表現的禮貌周全。
林樾不拿自己當外人抱怨道：“元總，咱們元妹妹這怎麽還兩副面孔呢？以前和咱們在馬術俱樂部吃飯那會兒，她可擺足了高冷範兒，完全不愛搭理人。”
沈柒思不免側目。
她知道林樾所說的馬術俱樂部，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擠進去的地兒。
反正她暫時還沒獲得VIP的資格。
……
元初一暗啐：放屁。當初在會所，明明是你帶的朋友嫌我窮煩我見識少。後來看到晏昭和她一起吃飯，林樾你當時意味深長的眼神，我可沒忘記。
有哥在，元初一壓根沒有身處社交場所的意識。
能懟人她堅決不忍，一臉假笑道，“林總哪裏話。我和我哥世面見得少。”
反正，在她沒搞清楚飯急送的規劃前，別想把讚助砸瓷實。
別人不知道電影廣告植入實際效果，她能不知道？
這玩意，如果是提升品牌美譽度，那確實OK。可飯急送在打市場啊，沒有具體的執行落地方案，這錢花得性價比十分堪憂。
這事兒，如果元國慶沒來，她不會越俎代庖，胡亂插手。
元國慶負責，就別怪她屁股坐歪。
“好好吃飯。”元國慶空出的手擼了一把妹妹的短發，手感還怪好，“少做怪模怪樣。”
他抱歉看了一眼林樾，隨手舉起酒杯示意一番：“不好意思，這臭丫頭，在家裏被慣壞了。什麽都愛管，左旭也是，她瞎胡鬧，左旭就縱容她胡亂插手公司事務。”
……
宋總監宋明作被元國慶親自挖到飯急送的Marketing負責人。過來之前，聽大老板左旭灌了滿耳朵的元初一。
大老板擔心元國慶單單記得關心妹妹，忘記飯急送即將進行的大動作。
額外找他談了談。
大老板這麽說。
“宋明啊，元初一呢，你乍一看，肯定覺得我在胡鬧。因為她實在年輕得過分，還沈迷演戲。”
左旭頭痛的撓了撓腦袋，元國慶兄妹兩個，誰和他倆深交，誰得對引發對自我的深刻懷疑。
“可你知道嗎？公司的幾項重大決策，元初一都有參與。我們的客戶端，你來公司才正式上線，記得吧？”
宋明點頭，“記得，我當時我還問，怎麽沒開發塞班。畢竟以實際市場份額來說，國內依然是塞班的機型占據半壁江山。”
左旭問：“現在呢？”
宋明喟嘆：“按近半年手機發展態勢，咱們公司選擇把有限的人力精力，花在更有發展前景IOS和Android的機型上，堪稱眼光長遠且卓越。”
左旭言語悠悠：“那是元初一的堅持。”
宋明覺得，當時自己的反應，一定很蠢。
好在大老板並沒有因此嫌棄他。
慢聲細語接著道：“飯急送當時，剛完成A輪。有了點錢，大家不知道該做什麽。咱們元總堅持從校園走出去，認為網頁版甚至移動網頁版，不過是過渡，最終，咱們需要走向客戶端。”
宋明點頭：“互聯網瞬息萬變，今天大家開始說，移動客戶端才是未來。幾個超級平臺現在都開始花大精力向移動客戶端轉移。”
“元老大做這個決定，是在去年年底。”
“元總一向具備前瞻性。”
“元老大說，他還在猶豫時，初一已經斬釘截鐵——認為手機，完成日常需求，指日可待。元初一預估全面實現的時間，是2013年。”
宋明當時聽得冷汗都流了出來，這本來應該是他這個MKT總監，才應該具備的眼光。
他記得當時的他應對十分機械：“左總，以國內現如今手機疊代速度看，智能手機全面覆蓋，應該遲於2013年。可……”
左旭及時接話：“4G，今年年初正式開始商用。”
宋明點頭：“對，智能機的疊代，必然加速。”
這是他們有了這個時間節點，多方面獲取信息，反過去論證。他們群策群力，得出和元初一隨口道出的一致結論。
左旭追加一句：“初一，春節期間，對現階段琳瑯滿目團購平臺做過點評。今年315，國家點名，團購網站開始洗牌。初一說，只是洗牌，別擔心。”
宋明脊背發涼：“團購總體成交金額在瘋漲，無數團購網站在倒閉。目前已經倒閉五百餘家。”
互聯網風雲變幻之快，由此可見一斑。
那些轟然倒塌的企業，也不乏大集團投資扶持。說不行，就極快消失。
“五月份她返京，我們吃飯時，初一笑，說倒幾百家算什麽，至少得倒下兩千家。”左旭隔著手機，都能感受到宋明打了個寒噤。
他看熱鬧不嫌事大，冷颼颼道：“她當時隨口提過一嘴，現在最大的網絡支付，如果要獲取央行發布的牌照，所有權必然會暗地裏完成移交，明面上從國際投資機構更換成國人和國內機構。”
宋明木然接口：“6月中旬新聞報道，大眾才知道。”
左旭親切問他：“你知道我為什麽重視元初一的看法了嗎？”
宋明緘默良久，才艱難開口：“理解，明白。”
似乎嫌刺激他刺激得不夠，要掛電話之際，左旭漫不經心道：“對了，今年的中概股，在國外不挺邪乎麽？我跟著初一，賺了不少。還有啊，初一不看好現在赴堅果的某文學網和視頻網哦。認為他們內部會爆雷，咱們拭目以待。”
……
MKT領域，許多時候，越年輕，越代表無限可能。
元初一的確年輕，宋明不敢絲毫小看，他甚至難掩興致盎然。他迫不及待想和元初一親自談談，關於飯急送接下來的發展。
可惜，在別人的飯局上。
元國慶和林樾把手言歡，宋明及時為衛導等人解惑道：“左旭是咱們飯急送的創始人。現在暫時主管技術，公司一切實務，由咱們元總全權負責。左總和元總，都很重視元小姐關於公司發展的看法。”
林樾在一旁暗自挑眉，這個元初一，越來越有意思。
他舉杯，輕碰了下元國慶的酒杯，抿了一口，才道：“元總哪裏話。別的話不說，元妹妹和趙曼曼那丫頭，好得跟一個人似的。趙曼曼，是我合夥人趙朗朗的親堂妹。打曼曼那兒論，別說什麽老總的譜，給點身為哥哥的面子，都算她倆心情好。”
趙朗朗真正的事業在房地產，娛樂行業，也就是當年林家資金短缺，趙朗朗給他投資。
論背景強橫，他林樾和趙朗朗壓根不是一個等量級。
說起曼曼，元初一笑笑，她其實並不在意林樾的低看，人之常情麽。
元國慶輕笑，似乎特別理解林樾：“做哥哥的麽。”
餘光看元初一手爪子摸向酒杯，“啪嗒”一聲，元國慶重重放下酒杯。似笑非笑側頭看元初一。
“我就聞聞，就聞聞。不喝。”元初一笑得好不尷尬。
她就是吃得有點噎著，酒杯就在一旁，想隨手喝點順下嗓子眼的鮑魚。
換了茶杯趕緊咕嘟一口，她還不忘拉上周制片和衛導：“不信你問周制片，再不信你問衛導，我在劇組從來不喝酒。最多喝可樂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元國慶冷笑，“可樂也少喝，多喝水，再不濟喝茶。回頭我把左旭那兒存的好茶給你寄點。”
轉頭又換了副臉孔，笑著對沈柒思解釋道：“不是說女孩子不能喝酒，這個看自身喜好。女孩子在外，能喝酒有點酒量是好事。初一情況有點特殊，家人以前生病……”
元國慶停頓幾秒，才接著道：“醫生交代過，出於遺傳性考量，讓初一最好別碰酒。”
他和章導剛才聊過好一陣，知道章導對沈柒思有提攜之恩。
演藝圈，這種飯局遇到，沈柒思不敬酒說不過去。敬酒，自己剛不準元初一碰酒杯。
為避免沈柒思尷尬，元國慶索性主動開口遞過去臺階：“像您和章導，難得遇到，就應該碰個杯。我就希望我家初一，能多遇到像衛導章導這樣才華橫溢的導演。”
整場飯局，莫名其妙的氛圍，似乎因這句話解除封印。總算從商業模式，切換成娛樂圈模式。
沈柒思這才起身給章導敬酒，劉星宇胳膊搭上衛導脖頸，非要和他碰杯。
局面頓時熱鬧起來，大家頻頻推杯換盞。
元國慶直接把元初一高腳杯的紅酒，倒進自己酒杯，也和衛導章導一起喝了一杯。邊喝，另一手還不忘給元初一高腳杯倒進去普洱茶。
丟了個眼神，似乎警告元初一：“敢喝酒，讓你好看。”
元初一：……
系統：“讓你饞酒，讓你饞酒。就問你，敢不敢和元大哥對著幹？”
元初一垂眸，冷颼颼在腦海質問：“不裝死了？”
想想還得求助它，又改口哄道：“到底怎麽搞？我哥和左大哥，誤會有點大啊，我怎麽裝？我看的新聞，也有限啊。”
要不是經歷系統改造，上輩子的新聞都歷歷在目，只要深挖就能回想起來，她更慌。
她真沒有經商這根神經好嗎？
系統：“你以為經商天賦是什麽？”
“我管是什麽，反正我沒有。”元初一頭痛道。
系統簡直想敲碎宿主榆木腦袋：“要你經商了嗎？啊？論現階段的發展眼光，誰能比得過你？你缺前瞻性？這是裝嗎？”
元初一結結巴巴：“可……我是因為知道啊。”
“對啊，你都知道結果！”系統冷笑。
“只有十二年啊。不對，還有十一年多點。”
“一個公司，如果十二年不行差踏錯，都走在別人前面，還不能建立絕對的行業優勢，以及整體的智囊團。早點倒閉拉倒！”
“對哦，沒我，飯急送最後都發展成了巨無霸。我到底在操哪門子心啊。”
“操元國慶的心！”
“嘿嘿嘿……”
總算安心的元初一開始大吃大喝，端起高腳杯的普洱，仰頭就幹……
酒杯被人奪走。
寬姐在一旁連連道歉：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來遲了來遲了，我自罰三杯，就是我家元元吧，年齡太小，不適合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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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不算啥，糟糕的是——她貌似裝得過了頭。
從她哥到左大哥，一致認定，她在商業大局觀上高瞻遠矚。
“怎麽辦啊？統。”元初一邊求助自家統子，一邊不忘朝嘴裏塞了一筷子鮑魚燉雞的雞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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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不疊夾一筷子給元國慶，討好笑笑：“哥，這個好吃。”
元國慶在場，元初一毫無知覺，衛導劉星宇等人感受明顯。
對人一向保持距離、十分疏離的她，此刻笑得極其缺心少肺，丁點沒有這段時間片場表現的禮貌周全。
林樾不拿自己當外人抱怨道：“元總，咱們元妹妹這怎麽還兩副面孔呢？以前和咱們在馬術俱樂部吃飯那會兒，她可擺足了高冷範兒，完全不愛搭理人。”
沈柒思不免側目。
她知道林樾所說的馬術俱樂部，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擠進去的地兒。
反正她暫時還沒獲得VIP的資格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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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哥在，元初一壓根沒有身處社交場所的意識。
能懟人她堅決不忍，一臉假笑道，“林總哪裏話。我和我哥世面見得少。”
反正，在她沒搞清楚飯急送的規劃前，別想把讚助砸瓷實。
別人不知道電影廣告植入實際效果，她能不知道？
這玩意，如果是提升品牌美譽度，那確實OK。可飯急送在打市場啊，沒有具體的執行落地方案，這錢花得性價比十分堪憂。
這事兒，如果元國慶沒來，她不會越俎代庖，胡亂插手。
元國慶負責，就別怪她屁股坐歪。
“好好吃飯。”元國慶空出的手擼了一把妹妹的短發，手感還怪好，“少做怪模怪樣。”
他抱歉看了一眼林樾，隨手舉起酒杯示意一番：“不好意思，這臭丫頭，在家裏被慣壞了。什麽都愛管，左旭也是，她瞎胡鬧，左旭就縱容她胡亂插手公司事務。”
……
宋總監宋明作被元國慶親自挖到飯急送的Marketing負責人。過來之前，聽大老板左旭灌了滿耳朵的元初一。
大老板擔心元國慶單單記得關心妹妹，忘記飯急送即將進行的大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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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老板這麽說。
“宋明啊，元初一呢，你乍一看，肯定覺得我在胡鬧。因為她實在年輕得過分，還沈迷演戲。”
左旭頭痛的撓了撓腦袋，元國慶兄妹兩個，誰和他倆深交，誰得對引發對自我的深刻懷疑。
“可你知道嗎？公司的幾項重大決策，元初一都有參與。我們的客戶端，你來公司才正式上線，記得吧？”
宋明點頭，“記得，我當時我還問，怎麽沒開發塞班。畢竟以實際市場份額來說，國內依然是塞班的機型占據半壁江山。”
左旭問：“現在呢？”
宋明喟嘆：“按近半年手機發展態勢，咱們公司選擇把有限的人力精力，花在更有發展前景IOS和Android的機型上，堪稱眼光長遠且卓越。”
左旭言語悠悠：“那是元初一的堅持。”
宋明覺得，當時自己的反應，一定很蠢。
好在大老板並沒有因此嫌棄他。
慢聲細語接著道：“飯急送當時，剛完成A輪。有了點錢，大家不知道該做什麽。咱們元總堅持從校園走出去，認為網頁版甚至移動網頁版，不過是過渡，最終，咱們需要走向客戶端。”
宋明點頭：“互聯網瞬息萬變，今天大家開始說，移動客戶端才是未來。幾個超級平臺現在都開始花大精力向移動客戶端轉移。”
“元老大做這個決定，是在去年年底。”
“元總一向具備前瞻性。”
“元老大說，他還在猶豫時，初一已經斬釘截鐵——認為手機，完成日常需求，指日可待。元初一預估全面實現的時間，是2013年。”
宋明當時聽得冷汗都流了出來，這本來應該是他這個MKT總監，才應該具備的眼光。
他記得當時的他應對十分機械：“左總，以國內現如今手機疊代速度看，智能手機全面覆蓋，應該遲於2013年。可……”
左旭及時接話：“4G，今年年初正式開始商用。”
宋明點頭：“對，智能機的疊代，必然加速。”
這是他們有了這個時間節點，多方面獲取信息，反過去論證。他們群策群力，得出和元初一隨口道出的一致結論。
左旭追加一句：“初一，春節期間，對現階段琳瑯滿目團購平臺做過點評。今年315，國家點名，團購網站開始洗牌。初一說，只是洗牌，別擔心。”
宋明脊背發涼：“團購總體成交金額在瘋漲，無數團購網站在倒閉。目前已經倒閉五百餘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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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轟然倒塌的企業，也不乏大集團投資扶持。說不行，就極快消失。
“五月份她返京，我們吃飯時，初一笑，說倒幾百家算什麽，至少得倒下兩千家。”左旭隔著手機，都能感受到宋明打了個寒噤。
他看熱鬧不嫌事大，冷颼颼道：“她當時隨口提過一嘴，現在最大的網絡支付，如果要獲取央行發布的牌照，所有權必然會暗地裏完成移交，明面上從國際投資機構更換成國人和國內機構。”
宋明木然接口：“6月中旬新聞報道，大眾才知道。”
左旭親切問他：“你知道我為什麽重視元初一的看法了嗎？”
宋明緘默良久，才艱難開口：“理解，明白。”
似乎嫌刺激他刺激得不夠，要掛電話之際，左旭漫不經心道：“對了，今年的中概股，在國外不挺邪乎麽？我跟著初一，賺了不少。還有啊，初一不看好現在赴堅果的某文學網和視頻網哦。認為他們內部會爆雷，咱們拭目以待。”
……
MKT領域，許多時候，越年輕，越代表無限可能。
元初一的確年輕，宋明不敢絲毫小看，他甚至難掩興致盎然。他迫不及待想和元初一親自談談，關於飯急送接下來的發展。
可惜，在別人的飯局上。
元國慶和林樾把手言歡，宋明及時為衛導等人解惑道：“左旭是咱們飯急送的創始人。現在暫時主管技術，公司一切實務，由咱們元總全權負責。左總和元總，都很重視元小姐關於公司發展的看法。”
林樾在一旁暗自挑眉，這個元初一，越來越有意思。
他舉杯，輕碰了下元國慶的酒杯，抿了一口，才道：“元總哪裏話。別的話不說，元妹妹和趙曼曼那丫頭，好得跟一個人似的。趙曼曼，是我合夥人趙朗朗的親堂妹。打曼曼那兒論，別說什麽老總的譜，給點身為哥哥的面子，都算她倆心情好。”
趙朗朗真正的事業在房地產，娛樂行業，也就是當年林家資金短缺，趙朗朗給他投資。
論背景強橫，他林樾和趙朗朗壓根不是一個等量級。
說起曼曼，元初一笑笑，她其實並不在意林樾的低看，人之常情麽。
元國慶輕笑，似乎特別理解林樾：“做哥哥的麽。”
餘光看元初一手爪子摸向酒杯，“啪嗒”一聲，元國慶重重放下酒杯。似笑非笑側頭看元初一。
“我就聞聞，就聞聞。不喝。”元初一笑得好不尷尬。
她就是吃得有點噎著，酒杯就在一旁，想隨手喝點順下嗓子眼的鮑魚。
換了茶杯趕緊咕嘟一口，她還不忘拉上周制片和衛導：“不信你問周制片，再不信你問衛導，我在劇組從來不喝酒。最多喝可樂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元國慶冷笑，“可樂也少喝，多喝水，再不濟喝茶。回頭我把左旭那兒存的好茶給你寄點。”
轉頭又換了副臉孔，笑著對沈柒思解釋道：“不是說女孩子不能喝酒，這個看自身喜好。女孩子在外，能喝酒有點酒量是好事。初一情況有點特殊，家人以前生病……”
元國慶停頓幾秒，才接著道：“醫生交代過，出於遺傳性考量，讓初一最好別碰酒。”
他和章導剛才聊過好一陣，知道章導對沈柒思有提攜之恩。
演藝圈，這種飯局遇到，沈柒思不敬酒說不過去。敬酒，自己剛不準元初一碰酒杯。
為避免沈柒思尷尬，元國慶索性主動開口遞過去臺階：“像您和章導，難得遇到，就應該碰個杯。我就希望我家初一，能多遇到像衛導章導這樣才華橫溢的導演。”
整場飯局，莫名其妙的氛圍，似乎因這句話解除封印。總算從商業模式，切換成娛樂圈模式。
沈柒思這才起身給章導敬酒，劉星宇胳膊搭上衛導脖頸，非要和他碰杯。
局面頓時熱鬧起來，大家頻頻推杯換盞。
元國慶直接把元初一高腳杯的紅酒，倒進自己酒杯，也和衛導章導一起喝了一杯。邊喝，另一手還不忘給元初一高腳杯倒進去普洱茶。
丟了個眼神，似乎警告元初一：“敢喝酒，讓你好看。”
元初一：……
系統：“讓你饞酒，讓你饞酒。就問你，敢不敢和元大哥對著幹？”
元初一垂眸，冷颼颼在腦海質問：“不裝死了？”
想想還得求助它，又改口哄道：“到底怎麽搞？我哥和左大哥，誤會有點大啊，我怎麽裝？我看的新聞，也有限啊。”
要不是經歷系統改造，上輩子的新聞都歷歷在目，只要深挖就能回想起來，她更慌。
她真沒有經商這根神經好嗎？
系統：“你以為經商天賦是什麽？”
“我管是什麽，反正我沒有。”元初一頭痛道。
系統簡直想敲碎宿主榆木腦袋：“要你經商了嗎？啊？論現階段的發展眼光，誰能比得過你？你缺前瞻性？這是裝嗎？”
元初一結結巴巴：“可……我是因為知道啊。”
“對啊，你都知道結果！”系統冷笑。
“只有十二年啊。不對，還有十一年多點。”
“一個公司，如果十二年不行差踏錯，都走在別人前面，還不能建立絕對的行業優勢，以及整體的智囊團。早點倒閉拉倒！”
“對哦，沒我，飯急送最後都發展成了巨無霸。我到底在操哪門子心啊。”
“操元國慶的心！”
“嘿嘿嘿……”
總算安心的元初一開始大吃大喝，端起高腳杯的普洱，仰頭就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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